起风了
吴世勋 × 许露
ps:
本文涉及到的专业知识不准确,若想了解专业知识,请以专业书籍为准!!
本篇有点长,耐心使用哟~
中秋快乐啊,哟罗本
01
我看了看墙上的钟,下午6点。
今天没什么病人预约,所以下班比较早。
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,坐电梯去车库。
开着车从车库出去,一股凉风就灌了进来。
我将车窗开到最大,连上车载蓝牙。
车上正播放着《exile》,当我正想着如何打发今晚的时光时,电话响了。
“喂,阿许。”电话那头传来苏雪的声音,“明天要不要去看画展?”
“苏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雅致了呀?”我笑着揶揄她。
“嘿,就不能把我想好点吗,我又不是只会泡吧。”苏雪砸咂舌,“我表哥吴世勋回国办画展了,听说他还挺有名气的,大家都叫他······Sehun好像?”
这次轮到我沉默了,当我从震惊中走出来时,苏雪在电话那头疑惑地叫了我一声。
“什么叫好像很有名?是超级有名好吗?”
“哎呀,我平时又不关注这些啦,我要是知道,早就告诉你啦。”苏雪吐了吐舌,“话说你这个母胎solo什么时候能谈场恋爱啊。”
行了行了,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。
我无奈地“哎呀”一声:“没办法,没遇到看对眼的。”说完我看向窗外的晚霞。
“这赖我,当初把你丫的眼光养挑了。”苏雪说,“但话说回来,许露,你真的错过了好多摆在你面前的机会。”
“那也是错过咯。”我送了耸肩,“就这么一个人挺好的。”
“你这就叫单身成瘾。”苏雪一语道破。
“是是是,苏某您是有读心术吗?”
“哎,我还不知道你。明天早上9点,我把地址发给你。不说啦,我要约会啦,寡王再见。”
“是,不打扰您了”
我挂掉电话,将车停好,下车回家。
洗漱完后,订了个7点的闹钟,就倒头开睡了。
又做梦了······又梦见当年我父亲殴打我和我母亲的画面。。。
早上被闹钟叫醒,一照镜子,眼睛肿得简直不像话,我无语地砸咂舌,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开始给自己眼睛消肿,一边消肿一边思考今天穿什么。虽然我对艺术领域涉及并不深入,但曾经做过绘画心理学的专题,对艺术作品中的心理学挺感兴趣,久而久之对艺术也产生了一定的兴趣,难得抽出一点时间去陶冶情操,竟然有一点小紧张。
刚敷完眼睛,就接到了苏雪的电话。
“我警告你哈许露,你给我穿好看一点,要是再一件白体恤黑色裤子的话我····”苏雪顿了一下,还是妥协地说,“其实我是想把我哥介绍给你,你这个女菩萨该开开荤了吧。”
接着她就跟我描述他表哥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帅气。
“行吧,你打扮一下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我淡淡地笑了笑:“行吧,既然这么优秀,见见也不吃亏。”
说完后,我仔细地挑起衣服来。
不是真的不向往爱情,而是一些记忆让我对爱情不停地回避。
我曾经也收到过爱情的入场券,可我的不安与犹豫将这些通通给推开了。
想起我过去的二十几年,我不禁叹了口气。我好像经历了很多,但却什么都没懂。我明明有过极为痛苦的过去,但却不懂人情世故,只把自己留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将这些想法通通赶出脑海,我换上衣服,开始化妆。
淡妆画的很快,化完后简单地烤了一片面包吃,看了看时间,8点20分。
差不多也该出门了,我收好包,出门打车。
到了展览馆,我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苏雪和吴世勋。
不得不说,吴世勋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。他体态很好,五官很锋利。
我向他们小跑过去,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是不是等了很久啊?”
“没有啦。”苏雪摇摇头,随即指向吴世勋,“这是我表哥,吴世勋。”
随即她又指向我:“这是我朋友,许露。”
我和吴世勋对视了一眼,随即我点头微笑着说:“你好。”
他也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好。”
他的声音很好听,莫名让人有些悸动,我转过头不再看他:“展览应该开始了吧?”
“要我带你们参观吗?”吴世勋点点头,礼貌地问道。
苏雪摇了摇头:“算了,你还是带阿许参观吧,我可不想听。”
于是,在苏雪这个僚机的帮助下,我和吴世勋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独处了。
其实吴世勋话并不多,起初我还有一些尴尬,但逐渐我就被这些绘画吸引了。
很有美感,但是·····
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吴世勋,他一言不发,眉头皱着,手臂看似垂在身侧,但却直直地紧绷着。
他好像看的出神。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嘿?为什么皱眉啊?“
吴世勋缓过神来,缓了一会儿,才不自然地摸摸鼻子:“嗯?我刚才有吗?”
摸鼻子是一种想要掩盖什么或者撒谎的表现。
“这些都是你近期的绘画吗?”我不在执着于刚才的话题,问他。
“这部分是这一年的,有一些是两三年前的。”
我点点头,这很好区分,因为有几幅画的线条明显看着要青涩许多。
“这段时间很焦虑?”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,觉得有些不太礼貌,正打算道歉。
却不料他看似蛮有兴致地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以下内容并不完全准确。”我看向他,随即又立马弹开视线,“我猜,你是个比较压抑自己的人,感觉自己被限制了自由,很压抑焦虑。”
我观察着他的表情,确认对方并不反感后,才继续说下去:“而且刚刚你的手臂紧绷,是焦虑的表现。这幅画上的花是种在花盆中,表明你受到了什么的限制,并不自由,而这种原本颜色鲜艳的花你却用冷色调,证明你心情较为压抑,画的线条较为模糊,证明你作画时很没有安全感。”
我闭上嘴,发现自己这样有些过分,转过头去看向吴世勋,却看见吴世勋盯着我,眼里装着我看不太明白的情绪,看得我浑身发烫,我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:“呃···那个,我们去看下一个吧。”说完我转身就走。
看到下一幅画的时候,我实在是有些震惊,这幅画与他其他画的风格截然不同,看起来极度的压抑。我仔细地看了一会儿,听见吴世勋说:“你能看懂这幅画吗?他们所有人都说这幅画在讽刺这个社会。你觉得呢?”
我摇摇头:“这和社会没有太大的关系 ,应该和原生家庭有关系。”我看着吴世勋的表情,确定自己没分析错后,继续说:“作者生活在一个大家族中,里面的关系很复杂,而作者从小被严格要求,几乎没有自己的童年,而且没有真正被别人倾听过自己的想法。另外,虽然是大家族,但父母关系应该不和,作者受这个的影响很大。中间那个人周围的很多双手和嘴,应该是作者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,包括家人或其他人。作者被这些一直限制着,感到不自由。”
一口气说完后,我转过头,却看见吴世勋眼里闪过的惊喜,他浅浅地勾起嘴角:“第一次有人能看的这么透彻。”
“我是学心理学专业的。”我有些局促地笑了笑,“如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,可以跟我联系,别一个人消化。”我带有一点私心地将微信二维码调了出来,自然地加到了吴世勋。
吴世勋肯定明白我的一些小心思,但还是很乐意地留下了联系方式:“我会的。”
02
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吴世勋,虽然只见过一面,但就是那么奇怪地被他吸引了。
在那之后,我和他又很久没见面,虽然有了联系方式,但出于两人的性格,也没有怎么联系。
我这个人就是很奇怪,不管和谁,一旦到了朋友的地步,就没办法再有进展,每次心里都会排斥亲密地感觉。
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吴世勋是否也会这样。
发了一会儿呆,手机就响了,我看了一眼,发现是吴世勋,立马接了电话。
“喂?有什么事吗?”
“许露,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?”吴世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。
“有啊,怎么啦?”
“我参加一个宴会,想邀请你当我的舞伴。”
“我吗?”我有些惊讶地说,“我没有合适的衣服······”
“我这里有,我可以来接你,你愿意来吗?”
“盛情难却咯,当然愿意。”
“好,那等你下班我来接你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挂掉电话,却觉得心脏跳得好快,赶紧冷静了一下,还有五分钟就要继续工作了。我拿起我对下一个病人的记录,迅速地浏览了一遍。
下班后,吴世勋已经在车库等了十几分钟,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跑过去:“抱歉啊,来晚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他摇摇头,随即将车门帮我打开,“时间不急。”
我坐上副驾驶,不禁有些紧张,咽了咽口水,尽力掩饰着自己慌张地系上安全带。转过头却陷入吴世勋满是笑意的眼中。
我一路都没怎么说话,靠在椅背上就这么睡着了。
醒的时候,刚好到了场所的停车场。
我懵懵地下了车,看见吴世勋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袋子,递给我说:“我带你去厕所换衣服。”
进了厕所隔间,拿出礼服,是一件黑色的裙子,但里面全是绒毛,保暖效果很好。我换上礼服,却发现又一点大,没办法,只能勉强这样。
我走出去,刚好撞见在外面等待的吴世勋:“我换好了。”
吴世勋打量了一下我,说:“这条裙子确实很适合你,只不过胸围对你来说太大了。”
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吴世勋:“拜托,哪里有太大了,明明就没有差太多。”
吴世勋看着我极力辩解的模样,又笑了,他说:“这是我设计的衣服,我当然要让模特穿起来合身才行。”
“天。”我看向吴世勋,“你还会设计衣服?”
吴世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说:“不需要呆太久,听完开幕发言就可以溜了。”
“诶,这是什么活动啊?”我后知后觉地问道。
“一个品牌商的活动,因为我是他们的投资商,所以被邀请来参加。”
好家伙,还会投资。
感觉自己捞到宝了。
我挽住他的手,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走到人群中。
从宴会中出来,吴世勋贴心地将西装外套披到我身上:“今天,谢谢了。”
“小事一桩,”我挥挥手,“而且我本来就很乐意。”
“你看起来有点疲惫。”吴世勋说。
“有吗?”我摸了摸鼻子,问道,“就是最近忙了点吧,睡得不是很好。倒是你,状况如何?”
“不是很好,但没之前有段时间糟糕。”
我点点头:“挺好的。”
“医者不自医这句话好像是真的。”风吹着我的面颊,吴世勋的声音缓缓地飘进我耳朵里。
“什么意思?”我皱了皱眉。
“没什么,我觉得你今天很美。”他真诚地说道。
昏黄地路灯照在吴世勋的脸上,我可能真的被风吹的醉了,竟有种想接吻的冲动。
接着,我脑袋一热,直接踮着脚凑上去,笨拙地吻了吴世勋,蜻蜓点水般,碰了一下就立马离开。
看着吴世勋愣怔的样子我一下子后悔了。
他这么有教养,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随意的人吧。
但是这是我的初吻啊。
我如梦初醒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加快脚步想要逃离。
结果被吴世勋一下子捞了回去,一下子撞在他的怀中,疼得我“嘶”的一声。
吴世勋立马松开我,有些抱歉地摸了摸我的鼻子:“抱歉,是不是撞疼你了?
可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还管得上疼不疼,脸早就因为害羞而染上了红晕。
可是下一秒,他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不知为何,或许是氛围恰好,令我们都情不自禁。
结束了这荒唐的一个吻后,我连忙弹开,脸早已涨得通红。
“我是不是吓到你了。”吴世勋跟在我身后小声的问我。
而我窘迫的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“许露,我好像喜欢上你了。”吴世勋好听的声音进入我的耳中。
我猛地停住了脚步,震惊地看着他,心脏明明跳得飞快,我却不受控制地恐惧起来。
“抱歉做出了出格的行为。”
明明是我先招惹得他。我咬了咬嘴唇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许露,你不用急着做决定。我们才认识没多久,我们可以慢慢了解,直到你确定喜欢我为止。”
我脑袋中划过上百条拒绝的话被卡在了喉咙。
最后我听见自己说:“好,吴世勋。”
起风了。风吹过了他的面颊,看的我格外心动。
03
听完教授的讲座,问完问题,准备离开教室时,收到了吴世勋的短信:今天要一起吃晚饭吗?
最近时不时会和吴世勋见面,他的追求方式让我觉得很舒适,给了各自足够的空间。
我心情愉悦地拿起手机,回复:好。
到了餐厅,才发现是路边的烧烤店,我走过去,从背后拍了一下吴世勋的肩膀:“嘿!想不到你也会吃这些路边摊。”
“画家也是人。”他浅笑着说,“总得有点烟火气息。”
“你这类型的应该叫艺术家了好吧?”我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,找了个位置坐下,“老板,先来两瓶啤酒。”
“你想不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?”吴世勋看着我,问道。
“想啊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,“在哪里啊?”
“在我家。”
“啊?”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吴世勋,随即又理解了,“挺舒服的。”
接着我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:“想带我去你家啊?”
“现在看来的话,是很想。”他认真地回答道。
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整个人愣了一下。
“你这么会,应该谈过很多女朋友吧?”我笑着揶揄。
他皱了皱眉,回答:“你是这么认为的吗?”
“好像是吧。”我喝了一口酒。
“国外的时候谈过一次,但是不到两个月就分手了。”
我没说话,就这样看见吴世勋喝了好几杯酒:“你喜欢喝酒?”
“嗯,挺喜欢的。”吴世勋说,“你呢?”
“我只是偶尔喝酒,不会喝太多。”我回答道,“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红酒这一类的。”
“都挺喜欢的。”
“酒鬼。”我轻轻地说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吃的有些饱了,看向旁边光是喝酒不怎么吃饭的吴世勋:“你吃饱了吗?一直在喝酒。”
“饱了。”吴世勋望着外面的灯红酒绿。
“那回家吧。”我站起身,有点担心地看向他,却不料被他起身抱在怀中。
我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秒:“你······还行吗?”
“借我靠一靠。”吴世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,“就一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我就这么站着,让他靠在我的肩上。
不知道过了好久,却听见吴世勋“噗”地一声笑:“许露······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?”
“连拥抱都不会······”
我沉默了半天,最后只憋出了一个“嗯”。
结果被抱的更紧了。
我尝试着拍了拍他的背:“怎么啦?”
“没有。”他的语调微微上扬,“就是感觉自己捞到宝了。”
我摸了摸他的脸:“吴世勋,我想让你转正欸······”
这句话一下子让一是有些迷糊的他清醒了,他慢慢放开我,有些欣喜地揉了揉我的头发,在我额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,虔诚的像一个承诺。
晚间的风吹得我迷迷糊糊,只听见他用那好听的声音告诉我,说:“好。”
04
虽说我和吴世勋正处于热恋期,但是毕竟都是成年人了,也不像学生时代那般轰轰烈烈。吴世勋心情不好时常常打电话找我倾诉,我一有时间就会和他联系,约会,但工作时便会把对方暂时忘在脑后。
在一起两个月后。
我终于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去吴世勋的工作室(家)参观。
虽说是大冬天,但我还是穿了一条长裙加风衣,再穿了一条肉色的裤袜使自己暖和一点。
吴世勋一个人住在一栋别墅中,他家第一层很大,几乎都是用来画画,设计的区域,其他几层用来摆放艺术品,书籍,只留了一层来起居。
我到的时候他家大门完全敞开着,一进门,就看见吴世勋在不远处坐在桌子边画着草图,整个屋子散落着各种美术工具,雕塑与一些画作也随意的摆放着。
我轻轻地关上门,终于与门外的冷空气说了再见,随即我脱掉鞋,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。
认真起来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。我心里这么想着。
“诶,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吴世勋看见我,稍微有点惊讶。
“刚到。”我笑着说,“看你你这么专心,都不好意思打扰你。”
吴世勋看了眼我的打扮,皱了皱眉:“今天这么冷,我应该去接你的。”
“屋里不是很暖和吗。”我说,“哎呀,你不是说要带我画画吗?”
不知道和他画了多久,中午饭竟也忘了吃,一下子画到了傍晚18:00。
不知道是天赋不行还是什么,画出来的线条又丑又不流畅,索性就直接丢下不管了。
吃了顿吴世勋亲手做的饭,他带我去参观他的一些作品。
只不过只有一幅。
上面是一个女孩拿着一朵白色的玫瑰。
“阿许。”他转过头来,看向我,“这是画的你。”
我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,不知道为什么,竟有些想哭。
“你是我灵感的缪斯。”
不知是当时的心情太过于澎湃,还是欲望在作祟,我吻了他,紧接着又是一个炽热的吻。
我们紧拥在一起,他的手抚过我的月要,引来我一阵颤栗。
我听见他声音沙哑地说:“阿许,今晚留下来吧···”
“我···明天要上班···”
“我送你。”
“在······在这里吗?”
“嗯······”
第二天起床后,我不禁庆幸自己的病人下午才来,回家换了件高领的衣服才去了工作地点。
05
“姐姐,最近我老是做梦,我梦见自己被追杀,无止境地跑着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,认真地听着对面面容姣好的女生讲话,她是我认识最久的病人,是一位当红的爱豆。
“姐姐,我觉得我坚持不下去了···”
我看着她的瞳孔,认真地聆听着。
“······”
“谢谢你,姐姐。”谈话结束前,她突然对我说,“我好喜欢你。”
我愣了几秒,想叫住她,却看见她被经纪人迅速地领走了。
下班后,整个人尤为地烦躁,我站在洗手台前,不停地搓着手,过了好久,才听见我口袋中响铃的电话。
“喂,你好?”我没有看电话号码,直接接通放在了耳边。
“姐姐……”熟悉地嗓音让我愣怔了几秒,“我知道不该擅自去要你的联系方式的,是不是打扰你了啊……”
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出:“你在哪里?”
“噗,怎么你什么都能发现啊?”女子的声音传入我耳中,心里的猜想让我不安起来呢,“姐姐,我要自由了。”
“阿洛,你告诉我你在哪里,好不好?”我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,身体却飞快地行动起来,拿上车钥匙就往车库走去,“我想见你。”
“姐姐,你别来了。”对面的声音带有了哭腔,“我不要你看见。”
“阿洛,你喝酒了吗?”我翻开手机页面,边联系她的经纪人,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“嗯,喝了一点点。”
“那我过来,陪你喝酒好吗?”我打开车门,控制着自己声线的颤抖,“好不好?”
“姐姐……我在商业中心顶楼啊……但你还是别来了。”
我启动汽车,快速地行驶着,整个人已经害怕的开始颤抖:“你等等我,好不好,至少让我见见你好吗?”
“姐姐,你知道你吗,我这辈子,好像只和你交过心,”她那边的风好大,我只能听见一点她的声音,“全世界的人都在说我恶心,骂我各种肮脏词汇的时候,只有你在帮我。我的经纪人帮不了我,我公司像雪藏我,我家人也不见我……”
“阿洛,”我将车泊在旁边,下车狂奔起来,因为我看见了那个坐在顶楼上的她,“等等我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”
风吹得我双腿发软,情感让我的理智早已崩塌,我看着天台上的小小的身影:“求求你……”
“姐姐,别再过来了。”
我看见她一袭红裙站了起来。
求求了……
“还有,我爱你。”
“砰”!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掉落了下来,我一下子失去了力量,跪在了地上。
周围的尖叫声好吵。
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,也忘了我当时是怎么踉踉跄跄地跑去看她的。
她引以为傲的脸庞上全是血,我伸手去擦,可却晕染开了一片红。
她浑身是血,可我却只看见了那一袭她最喜欢的红裙。
06
我把自己关在了家里三天,久违的见到光,是一觉睡醒发现家被吴世勋撬开了。
“嗯?世勋……”刚刚开口,我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“许露,你整整三天不接我电话。”
我心里一下子咯噔一下,猛然想起我的手机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在了哪里。
我晃晃悠悠地想起身,却根本站不稳,被吴世勋一把捞到了怀里。
“许露,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吗?”我听见吴世勋愠怒的声音,他真的生气了。
“世勋,咳咳……”我靠在他怀里,小声地说,“对不起,不要生气好不好……”
我微微睁开眼睛,就闯入了吴世勋溢满担心的眸中。
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“不要,”我整个人挂在吴世勋身上,往他的怀里蹭,“抱抱我,就一会儿。”
我闭着眼睛,只听见了耳边他急促的呼吸声,我紧紧地抱住他,发现他的肩其实很宽,足够两个我靠着。
吴世勋将我单手抱起来,去到饮水机旁给我接了杯温水,递到我嘴边,像哄小孩子一样让我张嘴。
我喝了一口,就忍不住哭了:“世勋,你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,安慰着我,“可是这不是你的问题,许露。”
眼泪又一次决堤。
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,却只是徒劳:“我……我如果早一点发现,那天就叫住她,会不会就不一样了……”
我哭了很久,而吴世勋就静静地在旁边听着我哭。
“许露,你救不了所有人。”吴世勋摸着我的头,轻轻地说,“有的人的伤痛是需要用一辈子来痊愈的。你只是一名医生,你对他们进行心理干预,你聆听他们的故事,尽你所能地去帮助他们。但是,选择权在他们手上。而你也有自己的生活。阿露,你要会平衡自己的生活与工作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。
其实只有十几分钟。
但我却做了一个堪比一个世纪还长的决定。
“我想辞职,去旅游。”我愣愣地望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,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,空中的那些灰尘漂浮着花了我的眼。
“好,我带你去。”
07
我从来没有想到,我需要别人来治愈,而这个人,是我认识了不到半年的人。
我和吴世勋先去了我最喜欢的一个城市爱丁堡,到达爱丁堡的晚上,我们才开始计划这次的旅行。
“我还想去古巴。”我坐在客栈阳台的座椅上,“这是我学生时代很喜欢的一位明星去过的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吴世勋拿着一个本子,“想去希腊吗,我在那边开过一个咖啡馆。”
我挑了挑眉,有些惊喜地看着他:“那当然要去了。”
“在这里待10天?”
“嗯。”我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,才发觉自己有一点冷,喃喃地说到,“要到冬天了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吴世勋走过来,轻轻坐在我的身后,抱住了我,“是不是有点冷。”
正当我以为他下一句要让我进房间时,我听见他说:“抱一抱会不会好一点。”
我心微微颤动,转过身,回报住了他:“嗯,很暖和。”
吴世勋向我求婚了。
在第二年的旅行中。
戒指是他用花编成的。
那天我们在古巴,天很热。
在一个没有人的街道,他跪下来,问我,愿不愿意给他一个家。
我哭了。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就只说出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我们没有发朋友圈官宣,甚至除了我俩没有人知道。
我知道他儿时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,他知道我没有父母还曾患过重度抑郁。
我告诉了他我的过去的那一刻,我只希望我的未来是他。
我们在希腊办了婚礼。得到了当地人的祝福。
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亲自为我设计了一套婚纱。
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画成了一幅画。
我总觉得自己遇见了能治愈自己的天使,他却说我是他的救赎。
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,风是自由的。
08
我和吴世勋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去旅游,我们带回来了许多他沿途创作出来的画作。
回来的第一天,我们就直奔民政局,领了证。然后就去见了苏雪。
她盯着我无名指上的专门设计的戒指愣了好久,又是大笑又是大哭的。
一个月之后,我和吴世勋买好了我们的房子,重新又开始了稳定的生活。
时隔五年后,回想起那段时光,我仍是感到不可思议,我问吴世勋:“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
每一次吴世勋都会给出一样的回答:“你站在风中,对着我笑的时候。”
我撇了撇嘴,倒在他怀中,翻着他的设计稿:“这种时候也太普遍了吧,我怎么知道是具体什么时候?”
吴世勋捏了捏我的脸颊,温柔地笑着说:“每一刻。”
我盯着他英俊的面庞,问道:“吴世勋,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,会长的想谁?”
他有些诧异地看向我,毕竟我一直以来都不太想要孩子的,他也一直很尊重我,从不提要孩子的事情。
“吴世勋,我有点想给你生宝宝欸。”我抬起头,在他脸上迅速地啵了一下,“因为我觉得你基因太好了,宝宝肯定很好看。”
“阿露,我尊重你的选择,如果你想要宝宝了,我们也可以试试。”吴世勋低下头来,帮我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边,温柔地说。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我坐了起来,在他身上撒娇般的蹭了蹭,“吴世勋,你很喜欢孩子,我知道,而且我也真的很想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。”
吴世勋笑了,在我额前留下一吻:“好啊,那我们试试。”
我好像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平衡,也找到了活着的更多意义。
和吴世勋的故事中,有不顾一切的勇气,有成年人的理智。有如火般的激情,又有殆尽后的细水长流。
明明这辈子只谈了一场恋爱,我却好像和他做了所有的事。
日子仍在继续。
我不知道我们会相爱到什么时候,但至少,我们现在毫无保留地爱着。
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有被烧尽的一天,那至少我已经感受过了,人生便也少了一件遗憾。
我亲爱的吴先生~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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